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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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這樣悠閑的時光沒能過多久，就被喧喧擾擾的熱鬧給打破了。
他們走路走到一半，外婆沒碰上，倒是碰上了另一群熟人。
是她和曲喆上次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碰到的幾個少年。
當然，還有另外幾個陌生的同齡人。
他們看到曲喆，就沖他揮了揮手。
“曲喆！”
曲喆就笑了起來：“你們怎麽也在啊？”
“我們在這裏不奇怪啊，班長打電話喊我們一起來玩的。”有個女孩子看了看曲喆，“倒是你，你說沒時間是這個意思呀？”
她話音剛落，人群中有男孩子起哄了起來，還有人在吹口哨。
“班長，看到了吧？曲喆不是沒空玩，是沒空和我們出來玩。”
他們嘻嘻哈哈，嘰嘰喳喳的。
林芝茵就很好奇地去看曲喆：“有這麽一回事嗎？”
曲喆很小聲地說：“因為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呀，肯定是比同學聚會重要的。”
林芝茵眨了眨眼睛，還沒等她說什麽，曲喆的同學們已經圍了上來，有男孩子勒著曲喆的脖子讓他請客。
“你小子，還敢放我們的鴿子，這個暑假過去一大半了天天見不著你的人！”
曲喆舉手投降：“好啦好啦，我請你們喝奶茶，好不好？”
他領著他們要去外面的游樂場買奶茶，林芝茵就一個人默默地跟在大隊伍後面。
她插不進去，幹脆假裝自己是個過路的。
曲喆頻頻地扭頭過來看他，又被身邊兩個同學把頭扭過去。
到底還是上次和她一起摸過螺螄的兩個女孩子脫離了隊伍，一左一右地挽住了林芝茵的胳膊。
“嗨，還記得我們嗎？”
林芝茵就點點頭。
她們就咯咯地笑。
“上次就看到你和阿喆一起玩，該不會整個暑假你們都在一起玩吧？”
林芝茵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她被她們提問了之後，才發現的確如此。
於是她就含糊地應了一聲。
兩個女孩子又捂著嘴嘻嘻哈哈的樂。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女孩子趴在她的肩膀上吹著熱氣，小聲地問她。
“那你們現在是不是男女朋友呀？”
林芝茵聽清她說的話之後嚇了一跳：“你亂講！我們還是高中生。”
“十八歲了呀，談這個不丟人的。”另一個女孩子也笑嘻嘻地說，“我看出來了覺得曲喆喜歡你。”
林芝茵聽到這話，感覺耳朵都在發燙。
“不要亂講！”
想到這裏，她又下意識地去看曲喆。
他正在排隊買奶茶，瘦高瘦高的男孩子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一眼就能看到他。
兩個女孩子以為她不信，指天指地地發誓。
“是真的呀，你別不相信，我早就看出來了。”
上次在河邊，曲喆被林芝茵一喊就動了。
平時哪裏見過他那麽乖的樣子哦？
有段時間學校放學後有高年級的同學為了去網吧在低年級同學那邊索要零花錢，曲喆和他們打架打得可兇啦。
班主任和班長站在旁邊拼命喊他都沒用，他把那些高年級的打得鼻青臉腫的。
警察來了，看他們都是學生，才只是批評教育的。
“他那個時候一個人打三個人，打得可兇啦。”
女孩子對林芝茵比劃著，繪聲繪色的。
林芝茵眨了眨眼睛，她竟然沒法想象曲喆打架的樣子。
在她的印象裏，他永遠都是那樣的好脾氣，那麽溫和，那麽乖。
“還有呢，以前他打籃球的時候，有女孩子跟他講喜歡，他就很嚴肅地寫了好幾百字的小作文，跟那個女孩子道歉，說自己不能喜歡她，不能早戀的。”
另一個女孩子說著說著就開始笑，她一邊笑一邊打嗝，簡直沒法說完。
“哈哈哈……我覺得要是換成是你去跟曲喆講喜歡，他肯定不會給你寫小作文的啦。”
說到最後，兩個女孩子又開始你擠我我擠你地笑。
嘻嘻哈哈的。
林芝茵就臉紅：“……不要胡說八道呀！”
“才沒有呢。”她們很認真地告訴她，“反正你也十八歲了呀，不算早戀啦。”
林芝茵漲紅著臉，很嚴肅地對她們講。
“你們不要這樣啦，早戀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早戀早結婚早生孩子，然後就是一地雞毛，家裏永遠雞飛狗跳！”
其中一個女孩被她嚇了一跳：“哪裏有這麽嚴重嘛？”
另一個女孩子倒像是被林芝茵的話直戳了死穴似的，她不吭聲了。
她的同伴見她不笑了，只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笑，怪傻的，也不吭聲了。
林芝茵就有些後悔。
感覺自己好像把氣氛弄得僵掉了。
但是她們那樣子說，又把人說得臉紅心跳的，必須得說點什麽來制止。
半晌，那個女孩子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媽媽反正就是這樣跟我講的，女孩子讀不讀書不重要，以後只要嫁個好人家就行了的。但是……”
但是媽媽自己過的生活明明也不是很好，爸爸家裏條件雖然好，但是他老喝酒，還愛出去打牌。
媽媽怎麽罵怎麽喊都沒用，屋子裏永遠都彌漫著濃重的酒氣和嘔吐物難聞的氣味。
她其實不喜歡這樣。
林芝茵就很認真地告訴她：“結婚才不能改變命運呢，讀書才能改變命運。”
那個女孩子沈默了半晌，低聲道：“我成績不好呢。”
“那也可以努力呀。”林芝茵語氣認真，“人生是自己的，不拼一把才會後悔。再者說了，也沒有老師說高二的成績就是定性了的呀，還有一整年呢。”
女孩子又沈默半晌，她想了想，點頭：“那我還是想要努力一把的，太早結婚，很丟臉吧？”
她其實沒忘，她們一開始遇到林芝茵的時候，跟她描述新娘子的嫁衣有多好看，用了多少老銀子。
但林芝茵的眼神裏沒有羨慕，就只有錯愕。
滿滿的錯愕。
然後她就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太早結婚真的不好啊？
八月份的時候她猶猶豫豫地給那個同學打了電話，喊人家出來玩，人家卻告訴她她準備要小孩了，不出去玩了。
結了婚就不能出去玩了，這樣的生活不好，很不好。
她以後是想要全國旅游的，如果可以的話，還想全球旅游。
盡管爸媽老說她在做夢，在吹牛。
林芝茵就彎起了眼睛：“那很好呀，我以後說不定能在旅游的電視臺上看到你呀。”
女孩子的臉紅了紅，低聲道：“我隨便亂講的。”
“才不是隨便亂講。”林芝茵很認真地糾正了她，“你都不努力，怎麽就知道不成功？你努力了才能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功。”
但很多人都卡在了第一步，他們不想努力，就覺得自己不能成功。
林芝茵看著她，笑瞇瞇的：“你高考要加油呀。”
女孩子想了想，開心了起來，認真地點點頭。
“那你高考也要加油。”
林芝茵笑了起來。
“嗯！”
曲喆在這個時候折返回來，看了看三個正在說笑的女孩子，將手裏熱乎乎的奶茶遞給她們。
彩色的奶茶液體裏面裝著黑乎乎的珍珠。
曲喆把粉紅色的其中兩杯遞給了林芝茵。
他還記得林芝茵和外婆都喜歡草莓味。
兩個女孩子把奶茶錢遞給他，他不要，她們就硬塞給他了。
“哪裏能真的讓你請客啊？”
林芝茵接過那兩杯奶茶，看了看曲喆。
她突然想起了女孩子們剛剛說過的話，臉頰有點發燙。
幹脆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
偏偏曲喆還傻乎乎地問她們：“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呀？”
林芝茵不說話，兩個女孩子又擠眉弄眼地笑了起來。
但她們都搖著頭。
“沒什麽呀，我們要去玩啦！曲喆，開學見啊！”
她們重新跑回了同學們的隊伍裏。
走之前，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她們回過頭來，沖著林芝茵揮了揮手。
“茵茵，生日快樂呀！”
其他幾個少男少女聽見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們沖著林芝茵喊。
“生日快樂！”
聲音有些大，驚起了一群過路的人。
他們先是楞了一下，看到林芝茵，又沒有一點惡意地微笑了起來。
林芝茵也向他們揮了揮手。
“謝謝！”
她大聲地喊了回去。
等曲喆看過來，她又假裝嚴肅。
“走吧，我們現在去找外婆。”
“哦，好。”
曲喆一頭霧水，但還是乖乖地跟著她走。
不多時，林芝茵在游樂園的鯉魚池邊找到了外婆，她正安詳地坐在池子邊的石墩子上，看著人們買魚食餵魚。
林芝茵隔著池子沖外婆揮了揮手，她剛要走過去，就看到人群裏有熟人。
是一開始接送她來外婆家的賈阿姨。
她似乎也是帶著自家小孩來游樂園玩的。
看到林芝茵，顯然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居然這麽巧。
“茵茵，你怎麽在這裏？”
林芝茵笑了笑：“阿姨好，我今天帶著外婆來這裏過生日。”
賈阿姨看著她，總覺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林芝茵還有些悶悶不樂的沈靜，是個鋸了嘴的葫蘆，郁郁寡歡的乖乖學生。
而現在的她看上去落落大方，臉上掛著笑，就連打招呼都很客氣很自然。
她說不上來林芝茵到底哪裏不一樣了。
她似乎看著比以前活潑開朗多了。
這樣也挺好的。
於是她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就對了，女孩子就是要這樣多笑一笑。”
她說著，掏出錢包。
“走，阿姨請你們吃燒烤去。”
林芝茵就搖搖頭：“我們今天要去舅舅家吃飯。”
賈阿姨噢了一聲：“你舅舅我也認得的，和你媽媽一樣，我們都是老同學了，還跟我客氣這個？到時候把你媽媽一起喊上，我們幾個一起出去吃燒烤去。”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林芝茵的笑容淡下去了。
“喊上我媽媽一起？”
林芝茵以為自己聽錯了。
“您是說，我媽媽現在也在春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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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悠閑的時光沒能過多久，就被喧喧擾擾的熱鬧給打破了。
他們走路走到一半，外婆沒碰上，倒是碰上了另一群熟人。
是她和曲喆上次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碰到的幾個少年。
當然，還有另外幾個陌生的同齡人。
他們看到曲喆，就沖他揮了揮手。
“曲喆！”
曲喆就笑了起來：“你們怎麽也在啊？”
“我們在這裏不奇怪啊，班長打電話喊我們一起來玩的。”有個女孩子看了看曲喆，“倒是你，你說沒時間是這個意思呀？”
她話音剛落，人群中有男孩子起哄了起來，還有人在吹口哨。
“班長，看到了吧？曲喆不是沒空玩，是沒空和我們出來玩。”
他們嘻嘻哈哈，嘰嘰喳喳的。
林芝茵就很好奇地去看曲喆：“有這麽一回事嗎？”
曲喆很小聲地說：“因為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呀，肯定是比同學聚會重要的。”
林芝茵眨了眨眼睛，還沒等她說什麽，曲喆的同學們已經圍了上來，有男孩子勒著曲喆的脖子讓他請客。
“你小子，還敢放我們的鴿子，這個暑假過去一大半了天天見不著你的人！”
曲喆舉手投降：“好啦好啦，我請你們喝奶茶，好不好？”
他領著他們要去外面的游樂場買奶茶，林芝茵就一個人默默地跟在大隊伍後面。
她插不進去，幹脆假裝自己是個過路的。
曲喆頻頻地扭頭過來看他，又被身邊兩個同學把頭扭過去。
到底還是上次和她一起摸過螺螄的兩個女孩子脫離了隊伍，一左一右地挽住了林芝茵的胳膊。
“嗨，還記得我們嗎？”
林芝茵就點點頭。
她們就咯咯地笑。
“上次就看到你和阿喆一起玩，該不會整個暑假你們都在一起玩吧？”
林芝茵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她被她們提問了之後，才發現的確如此。
於是她就含糊地應了一聲。
兩個女孩子又捂著嘴嘻嘻哈哈的樂。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女孩子趴在她的肩膀上吹著熱氣，小聲地問她。
“那你們現在是不是男女朋友呀？”
林芝茵聽清她說的話之後嚇了一跳：“你亂講！我們還是高中生。”
“十八歲了呀，談這個不丟人的。”另一個女孩子也笑嘻嘻地說，“我看出來了覺得曲喆喜歡你。”
林芝茵聽到這話，感覺耳朵都在發燙。
“不要亂講！”
想到這裏，她又下意識地去看曲喆。
他正在排隊買奶茶，瘦高瘦高的男孩子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一眼就能看到他。
兩個女孩子以為她不信，指天指地地發誓。
“是真的呀，你別不相信，我早就看出來了。”
上次在河邊，曲喆被林芝茵一喊就動了。
平時哪裏見過他那麽乖的樣子哦？
有段時間學校放學後有高年級的同學為了去網吧在低年級同學那邊索要零花錢，曲喆和他們打架打得可兇啦。
班主任和班長站在旁邊拼命喊他都沒用，他把那些高年級的打得鼻青臉腫的。
警察來了，看他們都是學生，才只是批評教育的。
“他那個時候一個人打三個人，打得可兇啦。”
女孩子對林芝茵比劃著，繪聲繪色的。
林芝茵眨了眨眼睛，她竟然沒法想象曲喆打架的樣子。
在她的印象裏，他永遠都是那樣的好脾氣，那麽溫和，那麽乖。
“還有呢，以前他打籃球的時候，有女孩子跟他講喜歡，他就很嚴肅地寫了好幾百字的小作文，跟那個女孩子道歉，說自己不能喜歡她，不能早戀的。”
另一個女孩子說著說著就開始笑，她一邊笑一邊打嗝，簡直沒法說完。
“哈哈哈……我覺得要是換成是你去跟曲喆講喜歡，他肯定不會給你寫小作文的啦。”
說到最後，兩個女孩子又開始你擠我我擠你地笑。
嘻嘻哈哈的。
林芝茵就臉紅：“……不要胡說八道呀！”
“才沒有呢。”她們很認真地告訴她，“反正你也十八歲了呀，不算早戀啦。”
林芝茵漲紅著臉，很嚴肅地對她們講。
“你們不要這樣啦，早戀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早戀早結婚早生孩子，然後就是一地雞毛，家裏永遠雞飛狗跳！”
其中一個女孩被她嚇了一跳：“哪裏有這麽嚴重嘛？”
另一個女孩子倒像是被林芝茵的話直戳了死穴似的，她不吭聲了。
她的同伴見她不笑了，只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笑，怪傻的，也不吭聲了。
林芝茵就有些後悔。
感覺自己好像把氣氛弄得僵掉了。
但是她們那樣子說，又把人說得臉紅心跳的，必須得說點什麽來制止。
半晌，那個女孩子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媽媽反正就是這樣跟我講的，女孩子讀不讀書不重要，以後只要嫁個好人家就行了的。但是……”
但是媽媽自己過的生活明明也不是很好，爸爸家裏條件雖然好，但是他老喝酒，還愛出去打牌。
媽媽怎麽罵怎麽喊都沒用，屋子裏永遠都彌漫著濃重的酒氣和嘔吐物難聞的氣味。
她其實不喜歡這樣。
林芝茵就很認真地告訴她：“結婚才不能改變命運呢，讀書才能改變命運。”
那個女孩子沈默了半晌，低聲道：“我成績不好呢。”
“那也可以努力呀。”林芝茵語氣認真，“人生是自己的，不拼一把才會後悔。再者說了，也沒有老師說高二的成績就是定性了的呀，還有一整年呢。”
女孩子又沈默半晌，她想了想，點頭：“那我還是想要努力一把的，太早結婚，很丟臉吧？”
她其實沒忘，她們一開始遇到林芝茵的時候，跟她描述新娘子的嫁衣有多好看，用了多少老銀子。
但林芝茵的眼神裏沒有羨慕，就只有錯愕。
滿滿的錯愕。
然後她就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太早結婚真的不好啊？
八月份的時候她猶猶豫豫地給那個同學打了電話，喊人家出來玩，人家卻告訴她她準備要小孩了，不出去玩了。
結了婚就不能出去玩了，這樣的生活不好，很不好。
她以後是想要全國旅游的，如果可以的話，還想全球旅游。
盡管爸媽老說她在做夢，在吹牛。
林芝茵就彎起了眼睛：“那很好呀，我以後說不定能在旅游的電視臺上看到你呀。”
女孩子的臉紅了紅，低聲道：“我隨便亂講的。”
“才不是隨便亂講。”林芝茵很認真地糾正了她，“你都不努力，怎麽就知道不成功？你努力了才能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功。”
但很多人都卡在了第一步，他們不想努力，就覺得自己不能成功。
林芝茵看著她，笑瞇瞇的：“你高考要加油呀。”
女孩子想了想，開心了起來，認真地點點頭。
“那你高考也要加油。”
林芝茵笑了起來。
“嗯！”
曲喆在這個時候折返回來，看了看三個正在說笑的女孩子，將手裏熱乎乎的奶茶遞給她們。
彩色的奶茶液體裏面裝著黑乎乎的珍珠。
曲喆把粉紅色的其中兩杯遞給了林芝茵。
他還記得林芝茵和外婆都喜歡草莓味。
兩個女孩子把奶茶錢遞給他，他不要，她們就硬塞給他了。
“哪裏能真的讓你請客啊？”
林芝茵接過那兩杯奶茶，看了看曲喆。
她突然想起了女孩子們剛剛說過的話，臉頰有點發燙。
幹脆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
偏偏曲喆還傻乎乎地問她們：“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呀？”
林芝茵不說話，兩個女孩子又擠眉弄眼地笑了起來。
但她們都搖著頭。
“沒什麽呀，我們要去玩啦！曲喆，開學見啊！”
她們重新跑回了同學們的隊伍裏。
走之前，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她們回過頭來，沖著林芝茵揮了揮手。
“茵茵，生日快樂呀！”
其他幾個少男少女聽見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們沖著林芝茵喊。
“生日快樂！”
聲音有些大，驚起了一群過路的人。
他們先是楞了一下，看到林芝茵，又沒有一點惡意地微笑了起來。
林芝茵也向他們揮了揮手。
“謝謝！”
她大聲地喊了回去。
等曲喆看過來，她又假裝嚴肅。
“走吧，我們現在去找外婆。”
“哦，好。”
曲喆一頭霧水，但還是乖乖地跟著她走。
不多時，林芝茵在游樂園的鯉魚池邊找到了外婆，她正安詳地坐在池子邊的石墩子上，看著人們買魚食餵魚。
林芝茵隔著池子沖外婆揮了揮手，她剛要走過去，就看到人群裏有熟人。
是一開始接送她來外婆家的賈阿姨。
她似乎也是帶著自家小孩來游樂園玩的。
看到林芝茵，顯然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居然這麽巧。
“茵茵，你怎麽在這裏？”
林芝茵笑了笑：“阿姨好，我今天帶著外婆來這裏過生日。”
賈阿姨看著她，總覺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林芝茵還有些悶悶不樂的沈靜，是個鋸了嘴的葫蘆，郁郁寡歡的乖乖學生。
而現在的她看上去落落大方，臉上掛著笑，就連打招呼都很客氣很自然。
她說不上來林芝茵到底哪裏不一樣了。
她似乎看著比以前活潑開朗多了。
這樣也挺好的。
於是她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就對了，女孩子就是要這樣多笑一笑。”
她說著，掏出錢包。
“走，阿姨請你們吃燒烤去。”
林芝茵就搖搖頭：“我們今天要去舅舅家吃飯。”
賈阿姨噢了一聲：“你舅舅我也認得的，和你媽媽一樣，我們都是老同學了，還跟我客氣這個？到時候把你媽媽一起喊上，我們幾個一起出去吃燒烤去。”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林芝茵的笑容淡下去了。
“喊上我媽媽一起？”
林芝茵以為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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